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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為進的天地長嘯,頻率是低頻,姿態是坦然
文/郭昭蘭
自從杜象先生端出了小便池作為藝術品之後,過去訴諸視網膜的視覺藝術便得開始與爲大腦服務的觀念藝術爭奪地盤。不過, 這並不代表那些致力於手作的、老老實實在描繪功夫上的藝術家的作品中,不會彰顯出他們在觀念與行動上的能動性。徐瑞的「女心—溫柔與野性」表面上看來是一系列投注在貓這個尋常的象徵公式「女性=陰柔=貓」的系列畫作。觀看他的數位圖檔或畫冊的印刷品的觀眾的確很容易在這個象徵常數中,原地踏步。我認為,對觀眾來說,與原作的邂逅是對這些召喚「靈光」(AURA)的原作,必須付出的最低限勞力。正是因為貓這樣的題材,讓畫家的手作動作在觀眾眼前完全透明,那些或濃或疏的細毛彷彿一根根被編織進畫布,像一位安靜的女紅,遠離了風湧喧囂,向手上的織錦投注了凝結的時間。如此的編織成了畫家可見的行動過程,它雖遙指向傳統水墨所突顯的隱逸文人情調(這讓我想到陸蓉之為台灣女性藝術所作出的歸類:中國閨秀藝術家傳統;開幕現場徐瑞的母親與那幾位白髮阿姨的風采,還有他父親早期為故宮印製作品目錄的過往,說明了這個血脈與淵源)但是,對於一位多年經歷職業婦女,應對撞擊於對會現實之中的女性來說,從熱鬧的符號學撤退下來,向多彩的視覺饗宴說不,徐瑞的繪畫行動更像是以退為進的天地長嘯,頻率是低頻,姿態是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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